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女孩曾夢想成為芭雷舞女伶?我知道自己就是其一。我想芭蕾舞最大的魅力在於能夠對自我肢體掌握絕對的主宰,同時也擁抱絕對的自由;無論是在練習室的鏡子前還是舞台的鎂光燈下,跳著芭蕾的時時刻刻總是被美包圍著—從音樂、編舞、情緒到故事。當然,還有服裝。
而我們熱愛芭蕾舞的理由正是由嘉柏麗‧香奈兒因同樣鍾情於這項「第六藝術」所帶來的改革成果。在香奈兒女士的眼中,舞蹈是肢體動作的極致展現,反映著她心目中對女性魅力的意象投射。年輕的她曾向舞蹈大師凱莉亞西絲(CARYATHIS)學舞,並在摯愛卡培男孩(BOY CAPEL)的陪伴下認識了俄羅斯芭蕾舞劇。然而,讓她深切感受到舞蹈的美學震撼是在威尼斯。在那裡,她欣賞了由俄羅斯巴蕾舞團演出、與傳統芭蕾截然不同的《春之祭》,透過好友米希亞(MISIA)的引薦,她與謝爾蓋‧達基列夫(SERGE DIAGHILEV)相識,而他就是這個前衛舞蹈團的創辦人。
舞動著的不羈年代
永遠要卸下、脫掉,不要添加…沒有什麼是比自由的身體更美的。
—嘉柏麗‧香奈兒
《春之祭》不僅是嘉柏麗‧香奈兒與達基列夫兩人終身友誼的起點,更讓香奈兒女士崇尚自由的時尚風格解放了飽受束縛的舞蹈界。她是俄羅斯芭蕾舞團成功的重要推手之一,不僅為多部劇作設計表演服裝,更是幕後低調隱名的贊助人。經她創意之手,舞者們在1924年入場欣賞考克多(JEAN COCTEAU)作品《藍色火車》的觀眾面前,首次以身穿泳衣、網球裝或高爾夫球裝的樣貌亮相,不僅捨去過多的束縛,亦貼近實際生活,象徵著一種嶄新的女性魅力風格。
身為巴黎前衛風潮的核心人物,嘉柏麗‧香奈兒身邊不乏當代最具代表性的藝文人士們:在她所參與的俄羅斯芭蕾舞團劇作中,1912年的《牧神的午後(AFTERNOON OF A FAWN)》和《遊戲(JEUX)》由德布西(DEBUSSY)作曲,1917年的《遊行(PARADE)》由薩堤(SATIE)、畢卡索(PICASSO)和考克多三人共創,1925年的《芙羅拉和佛羅斯(ZÉPHYR ET FLORE)》則有藝術家摯友布拉克(GEORGES BRAQUE)與將她視為藝術教母的首席舞者謝蓋爾‧里法爾(SERGE LIFAR)一同參與。他們各自身懷的專業造詣滋養著彼此的創意養分,造就了藝術改革的黃金年代。
從初心出發 向傳奇致敬
在我們的芭蕾舞中,舞蹈其實只是其中的一個元素,甚至不是最重要的…我們為芭蕾舞帶來的革命並非在於舞蹈本身,而是在舞台與服裝上的顛覆。
—謝爾蓋‧達基列夫
達基列夫這番話在2009年於巴黎歌劇院舉行的俄羅斯芭蕾舞團百年紀念特展上成為開頭引言。他在香奈兒女士46歲生日那天於威尼斯辭世,而最終由嘉柏麗護送他橫渡威尼斯潟湖,航向安息之地。即使在他逝世後,嘉柏麗對舞蹈世界仍是一往深情,將這些年來她所看見的無盡優雅與瑰麗不時融入時裝設計中,像是她於1961年春夏高成訂製服系列中推出的雪紡舞衣洋裝。
橫跨音樂、詩歌、繪畫與時尚等領域,達基列夫與香奈兒女士共創的現代芭蕾在香奈兒品牌文化中成為無法抹滅的核心元素,品牌至今持續贊助著巴黎歌劇院及其他全球享有聲望的芭蕾舞團體。繼任於她的設計師們也無不受此傳統鼓舞—卡爾‧拉格斐曾多次為明星舞者設計服裝,現任創意總監VIRGINIE VIARD也於2019/20巴黎歌劇院表演季為經典芭蕾舞劇碼《VARIATIONS》創作戲服。
在2019年6月,莫斯科波修瓦劇院以香奈兒為名推出芭蕾舞劇,透過85件從原始香奈兒設計草圖打造的戲服,由舞蹈女伶薩卡洛娃(SVETLANA ZAKHAROVA)演繹這位設計師的傳奇一生。與嘉柏麗信念不謀而合的偉大舞蹈家伊莎朵拉‧鄧肯(ISADORA DUNCAN)曾說道:「未來的舞者必然是身體與心靈完美融合為一的,因此靈魂的自然語言也會幻化為身體的律動。」舞蹈的自然不造作、開放不設限,與永垂不朽在嘉柏麗‧香奈兒的的時裝魔法下讓這樣的美好願景成真,而最終也在她所鍾愛的芭蕾舞台上,向她致敬。
從2020年7月27日起,邀請你一起到香奈兒網站探索《INSIDE CHANEL》第29章節—嘉柏麗‧香奈兒與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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