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感在Demna的Balenciaga層出不窮—無論是仿造歐盟議會廳的漩渦形秀場、打造「明日世界」般的反烏托邦式電玩宇宙,還是闖入經典動畫《辛普森家庭》的春田市—儀式即生活,而生活裡不可能沒有時尚。
繼創意總監Demna與金卡戴珊(Kim Kardashian)造成全球熱話的大都會博物館舞會(Met Gala)紅毯亮相,以及上一季將微電影首映會紅毯作為伸展台的”Red Carpet”大秀後,來到2022秋季系列,命名為「遺失的錄影帶(The Lost Tape)」的全新大秀復刻著1990年代的文化景象與時代性格—那個反時尚、解構主義、極簡主義極度盛行,原生創意大肆揮霍著的風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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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上一層復古濾鏡特效,透過導演Harmony Korine之眼,我們彷彿再次見證著沒有高清畫質與虛擬實境、唯有手持鏡頭的晃動足以確認自己真實存在的時期,大秀幕後直擊、紅毯突發事件、秀場前排入座,一切彷彿發生於昨日,又像是很久很久以前。
Hip-Pop(嘻哈)、Raver(狂歡)、Post Grunge(後垃圾搖滾),說到90年代末的標誌性風格,你會想到什麼呢?對於出生於1981年的Demna來說,由「安特衛普六君子」引領的比利時式前衛歌德(Avant-Goth)無疑是啟蒙並形塑他時尚美感的重要元素。而後來,那位在12歲從喬治亞逃亡到了德國的小男孩闖入了Martin Margiela的時尚殿堂,今日在專屬於他的Balenciaga時裝舞台上致敬那些對他影響深遠的時代痕跡。
然而,本季主題的目的並不在於懷舊。曾在訪問中表示相信戀舊並無用處的Demna本次希望借助90年代精神,重申「情緒」在時尚中扮演的重要角色—那種未經潤飾,甚至有點不修邊幅的美學,自然隨興之中又帶著一點似不經意。
61套全新造型中,如今已成Demna招牌手法的街頭、荒誕與解構混血主義再次佔據了主舞台—經典鐘型派克大衣的衣領添上了可拆卸式的旅行頸枕、一件外套同時擁有浴袍的包裹和風衣的俐落、吊帶裙經歷了解構又再重新拼接,羽絨服上的蝴蝶結腰帶還可作為圍巾使用。但其中最極具巧思的勢必是本季推出配有五個口袋的牛仔褲,一件單品可以拆解為長褲、迷你裙和XL版長筒靴三種穿法。
先前提到的比利時前衛歌德風格在解構西裝的剪裁輪廓裡呈現,而低腰牛仔褲、Logo腰帶和故意露出的底褲邊緣無以否認是90年代末最典型的搭配法,無論你對它的觀感如何,在Balenciaga的背書下,千禧年前的時尚餘波看來又將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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